成立五大“军团”,华为如何“作战”?

虽从未弹尽粮绝,却一直未雨绸缪,说的就是华为。11月4日,据华为心声社区发布的视频内容,华为成立了煤矿“军团”、智慧公路“军团”、海关和港口“军团”、智能光伏“军团”和数据中心能源“军团”这五大“军团”,与原有的三大BG等级相同,具有很大的独立性。

“军团”的成立被业内认为是华为在当前环境下做出的组织变革,不过,从华为过去的发声中可以看出,这家公司早有变革的苗头。华为已不满足于在已有业务上精挑细选,而是将自身的技术优势应用于其他大型业务领域,未来的华为会成长为什么模样,或许可以设想一下。

变革的必要性

从华为发布的视频可以看到,华为董事长梁华,华为轮值董事长郭平、徐直军、胡厚崑,华为常务董事、消费者业务CEO、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 CEO余承东,华为常务董事、运营商BG总裁丁耘等高管出席了大会。

视频中,华为创始人任正非慷慨激昂,他讲到:“和平是打出来的,我们要用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打出一个未来30年的和平环境,让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我们在为自己也在为国家,为国舍命,日月同光,凤凰涅槃,人天共仰,人们会记住你们的,等我们同饮庆功酒的那一天,于无声处听惊雷。”

其实华为成立“军团”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据悉,华为“军团”由任正非制定并督导。早在今年4月,华为就悄然成立了煤炭“军团”,由原华为运营商BG总裁邹志磊任董事长;10月,华为正式成立另四个“军团”,杨友桂担任数据中心能源“军团”CEO,陈国光担任智能光伏“军团”CEO,荀速担任海关和港口“军团”CEO,马悦担任智慧公路“军团”CEO。

这样的改革措施,也是华为处在如今困境下的一个探索机会。

从今年公布的一季度、上半年和前三季度财报中可以看出,华为的业绩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美国禁令的影响。一季度,华为实现销售收入1522亿元,同比下降16.5%;上半年,华为实现销售收入3204亿元,比去年的4540亿元同比下降29.4%;前三季度,华为销售收入为4558亿元,比去年的6713亿元下滑32.1%。随着时间推移,业绩下滑幅度在逐渐加大。

“军团”与“BG”

那么,“军团”到底是什么?和华为本身的“BG”又有何区别呢?

电信分析师马继华认为,这个“军团”类似于战争中为了特定战役目标组建的方面军或军事集团,也类似于政府经常组建的“专班”,有利于统一指挥和协同作战,不受各BG条条领导,具有很大独立性。

按照任正非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的说法,“军团”模式是从谷歌那里学到的,就是把基础研究的科学家、技术专家、产品专家、工程专家、销售专家、交付与服务专家全都汇聚在一个部门,缩短了产品进步的周期。把业务实行颗粒化,这是“军团”模式,在华为,煤炭是第一个采用军团模式的。

在近几年的讲话和致辞中,任正非和华为高管也不止一次提到过“谷歌军团”。因此,启用“军团”这样的组织模式,对华为来说应该也不是临时起意。

北京商报记者查询了过往的资料,据《纽约时报》2004年的报道,Google有一个神秘军团——由博士组成的军团。

据《纽约时报》的分析,2004年有3万多员工的微软,创新却比不过不到两千人的Google,原因在于微软的开发模式没有Google效率高,当时微软700多名研究员基本都是博士,但他们的研究和微软的开发相脱节,而Google则是研究和开发不分家,几乎所有开发人员遇到实际问题需要研究时,没有可以指望的研究做后盾,只能自己做研究。

与“军团”相反的模式,据相关分析,称为“反军团模式”,就是研究、工程、产品、销售、交付各自成独立部门,每项业务的推进都需要不断进行跨部门来协作。

两种模式各有利弊,简单来说,“军团”模式对员工的要求很高,必须有足够的人才储备,类似于今天网络上所说的“六边形战士”,优点在于效率高、运转灵活,缺点在于时间长了会“各自为政”,或许还会导致重营收而轻研发;而“反军团模式”的优点在于“术业有专攻”,缺点是效率较低、时间和人力成本高昂。

当然,华为的“军团”模式必定会在以往谷歌或者其他公司的经验和教训上有所调整,至于具体如何做到趋长避短,还有待进一步探究。

5G+AI的行业应用

从这五大“军团”的名字中可以看出,华为的业务领域在不断拓展,这里的拓展当然不是指华为要直接从事其他领域的垂直业务,而是将自身的5G、云、AI等技术应用于能源、光伏、公路等行业和场景。

今年9月,任正非在与华为科研人员谈创新座谈会上就曾指出,从现实的商业角度来看,华为要聚焦在5G+AI的行业应用上,要组成港口、机场、逆变器、数据中心能源、煤矿等“军团”,准备冲锋。

“华为选择了五个最具有市场价值和自身能力匹配度高的领域作为转型发展的突破口,集中前后端资源开展一体化影响,是其多年来销售攻坚‘狼性文化’的一贯作风。”马继华说,这几大“军团”的方向都是5G和AI最具有实用价值和易开发的部分,大部分和新基建有关,可以充分发挥华为固有的研发生产能力。

以煤炭为例,首先在政策上是支持的。去年3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等八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快煤矿智能化发展的指导意见》,全面启动煤炭行业新基建,进一步明确强调在矿山行业把5G、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推进,助力矿山行业转型升级。

今年2月,华为与晋能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山西云时代技术有限公司等签署战略合作协议,联合成立的“智能矿山创新实验室”在山西太原揭牌。4月,华为即成立煤矿“军团”。

任正非公开表示,华为把信息通信技术应用到矿山中,最主要是帮助煤矿实现智能化。他举例说,目前山西的井下瓦斯预警防爆系统做得很好,但是要用4根线连接,其中有2根电源线、2根信号线,当华为技术应用到井下后,瓦斯传感器就不再需要线了,向上传输用无线电,不仅在坑道里可以随意布置,而且可以随着矿机任意前进,不需要因为布线导致矿机的采掘移动进展变慢,从而提高产出能力。

同理,华为可以继续将自己的技术应用到其他非煤矿山,以及其他非能源领域。

至于未来五大“军团”和华为本身的业务板块如何协同发展,华为方面回应北京商报记者称:“这是个成立大会,其他内容这次没有特别说。”

近几年,华为的经历和经验为其他企业敲响了警钟,要时刻记得居安思危。俗话说“穷则思变”,可若是真到了绝路才开始考虑改变,或许一切都晚了。

北京商报记者 石飞月 图片来源:华为官网

(责任编辑:李显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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