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儒勒·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开创了科幻小说的先河,科技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进入人类的生活中。
上个世纪英国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卡尔·萨根,在自己的科幻小说里提出“万物皆星辰"这样浪漫的句子后,更是宣告科学不再是冷冰冰实验室里的一堆数据;也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
科学变成了一种精神,席卷世界,各种各样的科普进入大众的视野。这些包裹着科学素养内核的精神,也影响着每一个人。
腾讯WE大会则是这样一场公益的科学大会,通过邀请世界顶级科学家演讲,传递科学精神。
本期显微故事聚焦一群腾讯WE大会的忠实粉丝:985高校就读的“小镇做题家”、海南的女乡镇公务员、想拍出大电影的北京青年……
背景各异的他们,因为同样对科技的热爱,关注到了WE大会——这个举办9年的公益大会,并且每年都守着看大会、了解那些看似离自己很远的科学。
尽管他们没有成为科学家,只是平凡的人。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当科学的种子种下后,科学的精神将带领他们,在平凡生活中找到新的意义。
以下是关于他们的真实故事:
文 | 郭子睿
编辑 | 卓然
“热爱科学,就可以改变人生吗?“
“长大了要当一名科学家。”李澎湃清楚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在命题作文《我的未来》中写道。
1999年李澎湃出生于贵州的小城。他从小喜欢看自然科学、天文地理类的读物,尽管读高中时文科成绩更好,但他还是选择进入理科班。
后来,李澎湃高考填报了计算机专业。他希望从事科研,改变世界。
对科学的好奇来自于人类的本能,它不分地域、国界、性别和年龄。和李澎湃有着一样梦想的还有北京男孩马达、河南南阳的女孩邓竹。
马达出生于八十年代末,当时的科普杂志有限,马达的科学启蒙主要来源于一本叫做《恐龙》的杂志。
那时,每一期杂志都会赠送一个恐龙模型,马达总是很期待下一期能收到怎样的恐龙,然后收藏到他的书柜里,视若珍宝。
图 | 马达提到的《恐龙》杂志,是一代青少年的科普启蒙;图片来源于网络
也得益于北京的文化资源丰富,马达从小就有很多机会去首都博物馆、自然科学博物馆等地游览,再加上当时家人带科幻电影的流行,让这个小男孩彻底爱上了这种探索未知的新鲜感。
1997年生的河南女孩邓竹的求知之路就波折了一些。
邓竹她从小喜欢看书,从那些琳瑯满目的科普读物里,她窥探了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
但是身边亲戚却觉得她不务正业,“女孩子研究这些做什么?”“看啥都不如好好考试来得重要”。
邓竹不顾大家的看法,反而更沉迷于古诗词中。她希望在古诗中寻找不同时代人类的共鸣。
高中语文课堂上,邓竹第一次读到苏轼《赤壁赋》那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时,没有被诗人旷达的精神打动,思绪反而飞到千百年前,“那时候苏轼看到的是恒星吗?”
图 | 邓竹拍摄的天空,看到天空她会想起《赤壁赋》
关于宇宙,关于科技,成了她心里最深的秘密。
时光荏苒,这些好奇的少年们长大成人,科普对他们的人生所带来的改变似乎和他们想象的还存在一定差距。
李澎湃虽然考入了某985大学,但一来到大城市,看到同系同学们的生活、所接触的社会,他马上感觉到了他只是一个“小镇做题家”。
高三毕业那年暑假,李澎湃预学了一些编程知识,他希望自己能在新的环境里更有自信一些。但大学第一节课他就遇到了滑铁卢,那些老师布置的编程项目他还没看懂题目,就有同学做了出来。
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李澎湃依旧赶不上那些“天才同学”,成绩徘徊在中下游——这是他读书生涯中从未面对过的名次。
他怀疑自己不适合做科研,萌生了转专业的想法,“也不是非要一条路走到底”。
邓竹考入了河南省内一所师范大学读计算机专业。在女生居多的师范学校里,邓竹成了异类——她是所在的专业里少有的女生。
在新生第一次见面会上,邓竹发誓,“一定要让大家知道,女生不比男生差”。
但临近毕业季时,邓竹才意识到,如果从事互联网行业工作,女生可能干到28岁左右就要面临结婚生子,职场转型困难等问题。
再加上,家人也希望邓竹能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最后她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跨越半个中国,成为了一名海南乡镇公务员。
图 | 邓竹所在的海南城市
马达有幸离“科学”稍微近一点。大学他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美国留学回来后参与过《流浪地球》的制作,业余时间写科幻小说。
但是在商业和情怀的碰撞中,马达也没办法实现自己拍摄一部宏大的科幻电影的梦想。
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走上科学家的道路,甚至干着和科学家毫无关系的工作,但他们依然没有怀疑过自己曾经的梦想。
那么,科学、真理,对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又真的能改变些什么呢?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科学为我们重建了‘乌托邦’”
“科学家坐在第一排,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感到了使命感”,时隔3年后,李澎湃谈起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科学家”时,还是有些激动。
2017年,李澎湃就知道腾讯举办了WE大会。但是当时他需要备战高考,只能遗憾地远程看了霍金在WE大会上的视频演讲。那年WE大会曾邀请过郝景芳,其作品《北京折叠》让李澎湃印象深刻。
2018年,来到北京后,李澎湃也觉得自己正处于作品里谈到“折叠转换”时期——他除了写代码,怎么也赶不上学校的那群同学。
图 | 李澎湃拍摄的老家贵州
另一种城市生活也铺开在他面前,“我们小城市,能有博士开个讲座就不错了,但是北京,动辄就是院士上台”。
城市之间的差异,变成了他的落差。李澎湃甚至想放弃专业,转读文科,但是心里的不甘又折磨着他。
但也因为来到北京学习,李澎湃意外发现自己离WE大会更近了一些。2018年WE大会的主题是“雅努斯之门”,那句“这一次相聚,不仅仅是为了仰望星空”的Slogan打动了李澎湃。
李澎湃感觉这或许是进入另一个“折叠空间”的希望(《北京折叠中,将人群分为三个空间,主角老刀想进入代表精英阶层的第一空间),“到场的基普?索恩、丽莎?兰道尔等物理学教授,含金量很高。“
对于19岁的李澎湃来说,那天讲座的内容有些高深,他记录了25页纸也没理解中间提及的专业知识,但是会议中那个“科技向善”的主题打动了他。
看着相隔距离不过十余米的科学家们,李澎湃感到了从内心升腾而出的小火焰,撩拨着自己的内心,“就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要坚持自己的选择。”
邓竹第一次接触WE大会则是通过网络,那时候她已经入职海南乡镇公务员2年,独在异乡,工作忙碌,邓竹时常感受到迷茫而遗憾。
图 | 邓竹拍摄于下班途中
每当她看到坚持选择本专业深造的同学们发的朋友圈,讲述各自在研究的项目、出国参加会议时,邓竹的遗憾感就更为强烈。她经常怀疑自己自己和同学的差距越来越大,“大家接触的,似乎不是一个世界。”
也是因为看同学们的朋友圈,她第一次了解到还有针对大众进行的WE大会。对她来说,第一次远程观看WE大会就像是和自己的梦想“久别重逢”——她可以和素未谋面的网友们在线上交流前沿科技。
时空不再是阻碍,在海南的小镇上,WE大会成了邓竹梦想里的“乌托邦”。
让邓竹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年格尔·尼科莱利斯关于“脑机接口”的演讲。格尔·尼科莱利斯团队利用这个接口,让一名瘫痪的巴西年轻人,在首个脑控下肢机械外骨骼的帮助下为世界杯开球。
这让邓竹想起大学时曾代表学校去北京参与过一场机器人比赛。在偌大的展厅里面,几个来自天南海北的热血青年人凑在一起,猜想未来人工智能的走势,感觉触手就会改变世界。
邓竹没想到,就在不远的未来,科技确实在改变世界。
“看到WE大会上有人分享如何帮助残疾人踢足球时,有种科幻照进现实的感觉”,马达说这是他关注WE大会四年以来,印象最深的一个演讲。
图 | 图为格尔·尼科莱利斯在WE大会上关于“脑机接口”的演讲
马达在美国留学时,曾驱车前往NASA,只为目睹火箭发射现场。“在点火升空后,人类的视野不再局限于眼前,而是看向无尽的苍穹”。
但从美国回来后,马达又开始迷茫了起来。国内的科幻电影发展不如预期,面对市场需求,马达经常需要自我妥协,转而剪辑更受市场欢迎的玄幻题材。
马达心中那个拍摄宇宙科幻电影的梦想,不得不暂时为生存而封存。
就在李澎湃还在因为高考无法参加WE大会而感到遗憾时,马达参加了那一年的WE大会。
那年大会的主题是“若有光”(取自于《桃花源记》,“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在现场,马达听了宇宙之王霍金关于太空的探索故事、也接触到了量子力学对未来的改变、以及返老还童的探索。
“国内能有这样的非商业大会,有科学萌芽,在不远的未来,中国会有自己的科幻”,当大会所描述的未来世界缓缓展现在马达眼前,让他身临其境时,马达感觉不再有现实和梦想的落差。
“原来我不是那么孤独,原来世界比我想象得更美好”,马达说道,那次大会后,他决定耐心坚持自己的梦想,继续探索任何和科幻电影有关的机会。
图 | 马达所在的公司,参与了《流浪地球》一些科幻场景制作;图片来源于网络
就这样,直到2019年,马达终于盼到了。他成为了电影《流浪地球》的后期工作人员,终于等来了中国科幻电影元年。
“我要时刻注视远方,哪怕只是无形的未来”
邓竹特别喜欢今年WE大会的主题“洞天”。
“天空深邃,又充满秘密”,邓竹有一个习惯,心情不好就看看天空。风卷云舒,沧海一粟,让她觉得所有的烦恼不过是眼过云烟,“在宇宙面前,所有的烦恼不值得一提”。
作为基层人员,邓竹很多时候需要去入户调查,她见到太多因病而贫困的家庭。
其中有个少年,让她记忆犹新,少年肢体一级残疾,整天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照顾。邓竹猜想,这个少年肯定也渴望迎风奔跑,毕竟每个人都有颗向往自由的心。
“我希望,未来这些科技能运用,造福于人。”邓竹每次看完WE大会,都会期待这些科技能早日普及大众,抹平现实生活中的困难和苦痛。
李澎湃今年刚升入大三,也如期等待着今年WE大会的直播。
这几年,受WE大会的影响,李澎湃不再迷茫自己是否应该转文科,也不再执着于他和其他同学的差异、农村和城市之间的落差。他还给WE大会写了一封信,许下了希望2030年自己能去大会上分享的愿望。
图 | 大会后,李澎湃记录自己的代码之路
“2030年,那时候我应该博士毕业了,够格登上WE大会的舞台了吧?”李澎湃说道。
时至今日,WE大会已创办九年,而这九年,也让马达的人生经历了一次不小的转变。
尽管2019年《流浪地球》爆火,引发了外界对中国科幻电影的看好,但随时而来的疫情等“黑天鹅”扰乱了电影人原本的节奏,也让马达的事业一度陷入停滞。
但马达没有停止自己在科幻事业上的探索。他利用空余时间,构思了一部科幻小说,最近在研究如何将小说改成10分钟的动画。
同行们都不太理解,马达为何还要在这个目前不被看好的市场里一意孤行,甚至投入不菲的资金。但马达面对这些疑问时总轻描淡写,也多了一丝笃定,“科技从来都不是当下的事情。”
茨威格曾这么评价过罗曼罗兰,“他的目光总是注视着远方,盯着无形的未来”。
如今看来,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像李澎湃、邓竹、马达等千千万万热爱科学的普通人。
科学改变世界,它不仅使人类生活更加便利,而且使真理距我们更近一步。科学是人类面对浩瀚宇宙,在“未知”黑暗中探索的一道光。
但科技的发展,离不开对科学素养的培养,这也是腾讯WE大会的初衷。
从2013年开始,腾讯于每年11月举行WE大会,邀请数名全球顶尖科学家进行同台演讲。
作为一场非商业的大会,腾讯希望连接最具突破性的科学发现和前沿思想,激发人们创造创新,探索改变未来的各种可能性。
改变未来,一场大会并不够。但至少,我们可以用更方便、低门槛地方式接触到前沿科技,让更多年轻人能提高科学素养。
也正如邓竹一直在采访中提到的,“虽然我不确定自己在科技的发展里能做什么,但每次观会都让我更相信人类,也更相信科学,更相信未来是美好的。”
在大时代下,每一个小人物都值得被看见,每一个小人物都不普通。
我们关注每一个垂直行业的参与者、亲历者,
将视角切换到这些参与到时代变迁、企业进化的人群身上,
通过更专业细腻的笔触,让更多人看见更多人。
先后荣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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